江湖中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规矩:借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江湖上的规矩往往比朝堂上的规矩更宽松一些。奇怪的是,既然江湖上规矩这么多,却偏偏没有一条明确的“逾期利息”规矩。这不,今天我们就来算一算江湖救急的逾期利息究竟该是多少。
江湖救急的起始情境往往是这样的:江湖豪杰头破血流地跑来,喊一嗓子“兄弟,帮我!”然后找个地方坐下,等着你掏出金子。然后江湖上就开始流传两种版本的故事:一种是借了钱的人把金子变成了白纸,故事就成了“江湖救急,一毛不拔”;另一种是借金子的人回来时,不仅还了金子,还带着一只鸡和一头猪,故事就成了“江湖救急,生死之交”。
假如我们不考虑第二种情况,只考虑纯粹的经济活动,那借金子的人确实需要付点利息。利息到底多少算是合理呢?
如果你问江湖上的老前辈,他们可能会说:“江湖规矩,欠债利息由双方商议,只要你能拿得出手的理由,就都可以。”
如果让我来定,我会说,江湖救急的利息,应该和银子的数量无关,而应该和救急的迫切程度有关。救急的迫切程度越强,利息也就越高。比如,救急的幅度分为四个等级:从“吃个饭的钱”到“救命钱”,对应的是从“小恩小惠”到“救命之恩”四个等级。相应的利息也从“不好意思”到“天理良心”四个等级。
如果是“吃个饭的钱”,那利息就是“不好意思”的那种,大概就是说,我吃了你的饭,下次见面请你,这饭钱就算了,这一点利息,就当是江湖交情了。要是到了“救命钱”的程度,那利息就是“天理良心”的那种了,下次见面,你不用请我吃饭,我请你喝血,这次救你的命,下次你救我性命,这就是利息了。
这种利息看似夸张,其实江湖上也有类似的规矩,叫做“滴水之恩,涌泉相报”。江湖上的规矩就是如此,它最好理解,也最难说清楚。
江湖上的利息计算方式其实是一种道德计算。在江湖上,借钱不等于纯粹的商业行为,而是一种人际关系的体现。借钱的人在某种程度上领了你还的恩情,你又何尝不是在江湖上得到一份温暖?这种温暖,就是你所付出的所有利息。
江湖上的利息不只在金钱上,还在人情上。这种利息,虽然难以用银子衡量,但是却可以换来无价的友情。江湖上的朋友,就是靠着这种利息,一步一步建立起深厚的交情,最终形成了一张张紧密而复杂的关系网。
江湖救急,逾期利息多少,答案并不唯一。关键在于,你能为这份情谊付出多少,又能从这份情谊中收获多少。这也许就是江湖的真谛了。